合伙人、CTO 程宇威在清华大学电子系研究智能感知,主要应用在自动驾驶方向。
当时创业时机也很合适。在 2017 年我回国创业的节点上,自动驾驶本身经发展到成熟阶段了。陆地上,已经有 Google、 百度在乘用车上面的落地。在空中,2017 年大疆已经有很多的爆款产品,还有极飞无人机在农业的应用。
所以我们思考,空中和陆地两个领域,不管是从无人驾驶的赛道,还是从机器人的垂直场景落地的赛道,已经有很多现象级的玩家。而水域这一个场景中,创业公司或者从业者还不多。我们两个创始人希望把特长结合起来,到还没有进行深度探索的场景,一拍即合确定了水上自动驾驶这个领域。
无人驾驶清洁船
极客公园:欧卡智舶是第一家切入这个领域的公司吗?
朱健楠:从无人船的角度,欧卡不是第一家,我们也有很多的前辈,其实它是一个从军用到民用逐步渗透的一个过程。但从无人清洁船的这个品类上来讲,欧卡是第一家。
极客公园:当时是怎么考虑到做水面清洁呢?
朱健楠:其实在无人船的行业里面可以做很多事情。比如说可以做清洁、监测、测绘等,在泛智慧城市的版块中,可以做物流游船,甚至在军方的场景中都可以去做。
我们觉得要做一个标准的产品,因为看到陆地端的一些机器人的落地,如果能够摸透一个行业,打造一个足够标准化的产品,就能够规模化复制。
我们当时考虑了几个维度。第一个就是市场空间和市场容量。我们看到 To B 类的机器替代中,市场流量搜索最多的是水面清洁。一艘水面清洁船最多管理两公里的河道,但在监测巡检中,一艘船可以管几百个水域。那么水面清洁的空间就很大。
第二个考虑的范围是安全。作为无人化、智能化落地的设备,一开始不可能太激进,上来就载人或者做通航的水域。所以我们希望在一些局部的水域,像城市水域,针对内河水库、人工湖,没有任何政策的限制,会避免很多安全问题。
第三个考虑到要有足够的高频刚需,可以形成技术壁垒。只有每天高频地工作,才能收集数据,把你的技术和产品调整到最好和最佳的状态,你的技术壁垒就可以从数据中建立起来。
刚好 2017 年国家也推出了河长(zhǎng)制(即由中国各级党政主要负责人担任「河长」,负责组织领导相应河湖的管理和保护工作。),投入关注和资金在水域的治理环保上,直在到现在都很重视。基于以上的这些,我们选择了这个赛道。
极客公园:团队是是怎么组成的?创业过程是什么样的?
朱健楠:我们最早的创业的时候,是一个纯的大学生团队起家,当时还是在校生。其实跟一个 maker(创客)团队一样,从一个 idea 到一个 demo 去打造。而在这个打造的过程中,我们也遇到了 XbotPark 的李泽湘教授。
在一次路演中,李老师给了我们很多在产品层面的建议,如何做好产品定义,从 demo 到整个产品,给了一套产品思维,之前我们其实没有一套特别完整的产品思维。
欧卡现在有快 80 名全职员工,我们大概有 12 个部门,涉及到整个机器人的全产业端。成员平均是 90 后,也有相对年长的前辈指导。
和我们一起战斗的小伙伴对这个事业是有情怀和想象力的。刚开始那会我们也不拿工资,也没有任何的支持。然后大家就真的从一个 demo 走到了现在。
「硬件创业是拿锤子打钉子」
极客公园:硬件创业的思路是什么样的?
朱健楠:底层是产品思维,技术人创业的时候,首先要清楚,这是「拿锤子打钉子」的问题。要先想清楚你的产品面向的客户群体,他的需求是什么?由需求做整个的产品定义,和产品的快速的迭代,这就是硬件产品的思维。
第二,作为硬科技创业来讲,和互联网创业不同,本身产品形态是需要有一个打磨的过程,这个打磨的过程中会遇到很多的「坑」。你要去面临供应链的「坑」,要面临如何做一个端到端的技术支持的「坑」,要有客户提供产品到售后的全套的服务思维等等。
在松山湖机器人产业基地跟很多小伙伴学习的过程中,兼顾我们自己的行业去打磨,也避免了很多「坑」。
极客公园:硬科技创业选择产品的思路是什么样的?
朱健楠:硬科技创业的板块中,有 0 到 1,1 到 10,10 到 100 的过程。我觉得 0 到 1 的选择比努力更重要。
在产品定义的时候,你的这个产品解决了一个什么样的问题,它是不是足够大的一个天花板市场的容量,以及你是不是把这个市场容量下真正的痛点通过你的产品解决了。这是我觉得第一个「坑」。
我们没有一线去接触客户,在校园实验室里做第一版的时候,就会遇到这样的问题。所以我们真正地跑到保洁工作场景,真正去体验一线的工作,去打捞垃圾,我们才能去真正地感受到他的痛点。
极客公园:水面清洁的工作是怎么工作的?
朱健楠:首先跟大家展示一下这个场景。
无人船作业场景
在城市水域上面,包括了城市的内河水库、人工湖、自然湖泊。海外场景中,像高尔夫球场里面的水域和游艇会的码头港口也是我们的附加水域。
这个工作的方式其实包括了三个板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