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宏伟告诉南都记者,他曾经去一个省内比较大型的医美机构进行检查。结果发现该家机构每月的肉毒素用量只有100支。但实际上,这么庞大的机构,起码在1000支以上。另外900支,这家机构用的什么品牌,打在了谁身上,无迹可循。“都在追求利润的最大化,看到一些其他渠道的产品推广价格很低,能够降低该项诊疗的成本,机构趋之若鹜在所难免。”

也正是因为这样的乱用、滥用,在刘宏伟所在的医院,现在还住着一个因为注射了不明肉毒素而引发呼吸衰竭,需要上呼吸机抢救的患者。这就是操作医生没有掌握好肉毒素的注射剂量,引发了严重的呼吸道症状。

“剂量为什么偏差,最大的可能就是一些产品本身对剂量的把控不够规范。明明装着100毫克,却标记为50毫克或70毫克,这谁能掌握。更为关键的是,这些产品在打出后,一些机构往往隐藏了相关的信息,消费者很难进行追溯。”

刘宏伟表示,从求美者到患者,真的也就是一步之遥。过去几年,因为注射了不明来源的透明质酸钠最终死亡、梗塞(主要是脑梗)、失明、皮肤坏死的病例,在暨大附一院,年均都会有六七个。

一线城市整形业弊病

正向二三线城市蔓延

在接受南方都市报记者专访前,广东省医学会医学美容与整形分会主委、广东省第二人民医院整形美容科主任罗盛康,刚刚为一名女患者进行了手术。35岁的她,在当地的医美机构里假体隆胸,结果因为手术操作上的因素,出现了感染,求美者的一侧乳房开始严重的肿胀、发热。罗盛康操作手术修复时,发现植入假体的下缘有严重脓肿。“假体必须取出, 清除脓肿,此时手术那一侧的胸部肯定是塌陷的,需要等康复后半年重新填充。其实感染在一个月前的手术后就出现了,可当地同行说是正常情况,用抗生素压下去了,最后拖成了慢性感染。”

如果把整形失败,找过来公立医院“返修”的案例当成潜在医美纠纷的话,在广东省第二人民医院整形美容科这家年手术量3000例的大中心,每年要为”纠纷” 患者修复的案例在300例左右。而在广州市内整形美容专家集中的公立机构如南方医院、中山一院、暨大附一院里,帮其他机构(主要是民营机构)“返修” 的病例数,也在这个规模量级上。

综合来看,涉及到鼻部、眼部的整形纠纷相对集中,原因多种多样。而乳房整形领域,因为涉及隐私,很多求美者往往会“打落牙齿往肚里咽”,较少发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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