韦斯塔比坦陈两样东西改变了自己。首先是高强度的手术刺激他分泌过多的睾丸素,也就是一般人理解的“打鸡血”,在医院里长时间工作和熬夜,与大量迷人的年轻女护士保持紧密的工作关系,通常还是在情绪激动的高压环境之中,难免会“日久生情”。其次是在工作和家庭之间很容易疏忽了家庭,尤其当工作关乎病人的生命,一台紧急插进来的手术就可能毁掉安排好的参加女儿的生日派对。

前者听起来好像是给自己的出轨找借口,韦斯塔比因为婚外情而毁掉了第一桩婚姻,因为工作没有多少时间陪自己的孩子,这些似乎都是真诚的。但问题并不是那么简单。

在《他人的力量》(The Power of the Other)中,作者心理学家克劳德讲述过一个类似的故事。一名著名的心脏外科医生,也是两家大医院的管理者,却因为婚外情搞得鸡飞狗跳,婚姻和事业都岌岌可危。在找到克劳德资讯的时候,这名外科医生已经有了一套计划,希望通过更多的努力——努力陪家人,努力改变习惯,努力戒除性瘾——改过自新。克劳德的反馈很简单:你的计划行不通,因为无法直指“房间里的大象”。房间里的大象是大家不愿意直视,但却绕不过的巨大问题。

对于这名成功的外科医生而言,房间里的大象是他有自己的软肋,他的所有计划都依赖于自己的自律和行动力,他缺乏他人帮助,没有能够卸下自己的面具,没有去倾诉自己的难处的地方。他从16岁开始就开始承担起人生的一系列责任,包括肩负起资助弟弟妹妹上学的责任,却没有真正的朋友去分享自己的困惑,寻求真正的帮助,只能在情人的怀抱里找到寄托。外科医生改过自新的方案,并没有直面这样的困惑,反而希望通过自己承担更多的责任,自己一个人扛来解决问题。

换句话说,他并没有能理解自己的弱点,所以这种策略注定会失败。韦斯塔比的问题远没有那么严重,但他同样在逃避“房中的大象”。睾丸酮、紧张的工作、似乎成为他逃避对家庭承担责任的借口。

不过,韦斯塔比还是在反思。在《刀锋时刻》中,他坦言外科医生的黑暗三元素,即精神病态、冷血和自恋。他把自己的精神病态归咎于一次橄榄球赛的冲撞事故对自己心智的影响。冷血则被解释为是马基维利主义,为达目的可以不择手段,其实这种不择手段的真实意思是实验第一,而不带任何对病人的感情,当然还有一层隐含的驱动力,即任何一台复杂的手术,无论最终病人如何,都意味着会发表在知名医学刊物上的一篇论文,名声、影响力和金钱纷至沓来。

韦斯塔比有过类似的高光时刻。他在儿科心脏手术中开创了一系列新做法,不仅为他在牛津开窗儿科心脏手术中心奠定基础,也让他在国际上声名远扬。同样,他对灌注后综合症的研究,即在心肺机中的血液回送到人体内之后引发感染,导致病人死亡问题的研究,让他受到同行的瞩目,也帮助心肺机厂家改进材料,让心肺机真正成为心脏手术中必备的机器。

回到本文的开头,作为第一个猪心移植的美国马里兰大学医院,手术移植成功就赢得了各方的赞誉,医疗专业媒体发文,主流媒体曝光,让医院和医生都暴得大名。

医疗制度的比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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