石玉波,男,汉族,天津蓟县人,1975年出生。1995年10月进入蓟县法院工作,2011年1月被任命为蓟县人民法院上仓法庭副庭长。曾荣获“全国法院办案标兵”、天津市政法系统“十大优秀法官”和天津市第六届“杰出青年卫士”称号,并两次荣立个人二等功。石玉波去世后,中共天津市委追授他“优秀共产党员”称号,天津市高级人民法院为他追记一等功。最高人民法院追授他为“全国模范法官”。

“石头就是个‘拼命三郎’”

天津市蓟州区人民法院上仓人民法庭(蓟县人民法院上仓人民法庭改名)并不偏僻,门前是条国道,车辆川流不息。

法庭是一栋二层的小楼,带着个小小的院子。在二楼的党建会议室里,石玉波的事迹展览内容占了半面墙。

“我们法庭管辖6个乡镇,人口20多万,大家都很忙,庭长他们都在开庭、送达。”上仓法庭书记员袁钰边解释边带我们参观了石玉波当时的办公室,“石玉波法官就是在这个办公室里牺牲的。”

2012年12月7日,石玉波感冒已有半个月,咳嗽得厉害。因没时间去医院,就在单位附近一家小诊所里输液治疗。妻子让他请几天假,他说不行,和当事人几天前就约好了,不能随便取消。当天下午3点,药没输完就匆匆返回法庭的他,和当事人没说上几句就突然晕倒,经抢救无效,于12月17日溘然长逝,将生命永远地定格在了37岁。

“石头就是个‘拼命三郎’,”他的同事兼好友井连江说道,“当时法庭只有5个审判员,每年收案1100多件。他白天开庭、送达、接待群众,晚上加班加点制作裁判文书。庭里案多人少,他既当审判员,又当书记员;既当办事员干内勤,又当驾驶员干外勤,从不计较工作份内份外之别。”

在上仓法庭工作的六年多时间里,石玉波共审结了1930件案子,平均每年300多件,是全院审判员年平均结案数的3倍,且无错案、无超审限、无集体上访、无矛盾激化、无违法违纪。

工作顾得多,家里自然就顾得少。父母全靠妻子照顾,女儿石可玉也和他不怎么亲近。“他下班了就窝在书房学习、写判决,我放学了宅在房间学习,我妈只好在两个房间来回转。就连他去世的时候,我也只是觉得家里不过是从三个人变成了两个人。现在长大了,可以理解他了,却再也没有机会交流了。”说着,她低下了头。为了怀念父亲,石可玉的网络昵称用的是石玉波的外号“石头”。

他的妻子李艳光回忆道:“他每天不是在开庭,就是在走访。当时我想学开车,他让我别学了,说要是和别人碰了撞了的还得给他打电话,耽误开庭。”

“咱们一样,我也是穿布鞋的。”

石玉波原来的书记员董非,现在已经是邦均人民法庭副庭长。“石哥对我的影响特别大,是我的第一个师傅。我刚参加工作什么都不会,所有的事情都是他手把手带出来的,我的很多工作习惯,像到当事人家里走访、写工作笔记、多调解,都是跟他学来的。”董非说,“在意每一个细节,发现容易忽略的问题,是我师傅教给我的第一课。”

“他自从调到上仓法庭工作后,就整天穿一双集市上买的普通布鞋,嫂子要给他买双皮鞋,他说自己总是在村里跑,穿不了皮鞋,再说老百姓看你西装革履的,就不拿你当自己人了。”董非说。

关于布鞋,董非还讲了这样一段故事。那时候石玉波刚到上仓法庭工作没多久,他到一个当事人家里做调解工作。案涉土地纠纷,当事人和相关部门闹意见,气儿很大。刚坐下,没说两句话,当事人就没好气地说:“你们都是穿皮鞋的,不可能为我们穿布鞋的老百姓说理。”石玉波当场把脚一伸,“你看,咱们一样,我也是穿布鞋的。”当事人被他平易近人的举动逗乐了,接下来的沟通也一下子顺畅了许多。

袁钰的手机经常响个不停,“不好意思我接个电话啊,王大娘,您得过来一趟聊聊这个事儿啊”。挂了电话,袁钰说,“上仓法庭法官的手机号码全部都是对外的,就贴在法庭门口,这也是石玉波法官留下来的传统。”

有的当事人因为路途遥远或者白天忙着干农活,联系法官不太方便,石玉波便把手机号对外公开,并且24小时开机。有人问他,“你不怕当事人随时随地给你打电话啊?”他说,打电话说明人家信任你,打电话也是为了咨询案件,法官应该给予理解。

“每一个法官都是石玉波”

在上仓法庭,至今珍藏着石玉波的遗物:卷好的当事人送的锦旗、报纸包着的各种奖励和七本装订成册的工作笔记。翻开2010年那本工作笔记的封底,四行遒劲有力的小字映入眼帘:这是一段历史,这是一个法官的心路历程,认真地办好每一件案子,实现自己的人生价值。

石玉波是这样写的,也是这样做的。

他曾经和妻子提出要收养一名父母在离婚时都不愿意要的孩子;曾经为一对夫妻的离婚导致两个孩子分离,而感到深深的遗憾和自责;曾经冒着冬天的大雪赶几十里山路,为老人送儿女因赌气不去送的米和面;还曾经坚持走访,只为能够更好地调解……

“人的一生,应当这样度过:当他回首往事时,不因虚度年华而悔恨,也不因碌碌无为而羞耻,我们一家人总用《钢铁是怎样炼成的》中的这句话共勉。他求仁得仁,也算死而无憾。”妻子李艳光在痛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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