文学社两三事

陈曦 2009届高三毕业生

保送北京外国语大学 曾任文学社社长

这几天快女之类的选秀节目又开始了。

我一般是抱着即怜悯而又残忍的心态去看这些节目的,看到海选中的选手们在虎视眈眈的评委面前举止瑟缩时,我心中总是涌起一股异样的熟悉。因为当年进文学社的时候,我也曾经这样这样不自然的站在文学社的元老们面前,用略带颤抖的声音,做着酸溜溜的自我介绍。

当年的选拔考试异常严格,其严肃性、综合性、规模度完全不亚于一所大学在我校进行的保送考试!明明只是选编辑而已,却设有层层关卡像是考公务员。先进行笔试,当时三楼的音乐大教室里挤得简直要站着写字。题目有三张纸,从语基部分到修改病句,从语言活用到大作文,无所不包。中间一项真是神来之笔,要你听一段音乐然后将音乐描绘的意境描写出来。

考完之后我竟然产生了学校正规考试中就要不及格的沮丧,同时也对文学社发生了浓厚的兴趣。这样严谨,但又有趣的社团我还是第一次见,能出这么跳跃性的卷子,又能用A4纸将其打印上百份的社团里,将有怎样的一群领导者!

一天后,有一个黑衣人闪到我班,在黑板留下了我通过了笔试,明天继续参加面试的通知。要求中竟然还有准备自我介绍,着装整齐等内容。于是第二天中午,在文学社专用的小教室里便有了貌似快女选拔的一幕.

"你最喜欢的现代诗歌是什么,请背诵出来。"在好不容易应付了几个刁钻的问题之后,竟然又杀出一个。现在我在这里敲键盘的时候似乎还能感受到当时的寒意。也幸亏我当时命不该绝,上堂语文课才学的顾城的"你 一会看我 一会看云 我觉得 你看我时很远, 你看云时很近。"便胡乱背了一遍。这是我高中生活中遇到过的最经典的面试题目,哪怕后来的保送考试中都没有这种令我背后发凉的问题了。

就是这样,我才算进入了文学社,成为了一名编辑,主要的任务是编写《镜》--文学社已经创办了17年的刊物。

天知道我们在文学社的专属小教室中经过了多少次热烈的商讨!薄薄的一本《镜》,却令你怀揣了一个热乎乎的使命,背负了一个延续了十几年的传统。在其他同学还在无边的题海中不能自拔时,你却多了一份只属于自己的秘密花园。在你负责的栏目中,你可以自由的进行设计排版,运用自己独特的审美进行稿件的筛选。总是能够在校园的各个角落碰到文学社的同行们,那时大家默契的一笑,已经具有某种找到"组织"的喜悦。是文学社将我们聚到一起,即使我们有过关于排版的争吵,关于稿件定夺的种种分歧,但是我们口中出现频率最高的词还是"镜",我们在课余时间去的最多的还是属于我们的"沙龙"。我们拿到写有自己名字的,刚印刷出的《镜》时,我们拥有相同的激动与感慨。

上一届的元老们随着时光散入世界各地,文学社的重任便移交到了我们的肩上。当我能在上百人的新社员面前自如的介绍文学社的时候,我发现自己已经和形如"快女"的自己有所不同。这是一个教人成长、给人历练的社团,总是以最清澈的泉流,默默洗刷着稚气的棱角。

当我寻思着招募编辑时的题目,当我重新组起文学社庞大的家族,当我一遍又一遍联系印刷厂,当我反复斟酌扉页的语句,我有些明白,我们所做的,不过是在传统的圆圈上再添上一笔循环。而真正使文学社能够持续不断,焕发活力的,其实是--你的参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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