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990年,为柯召教授八十俪暨执教六十周年,《四川大学学报》出了一本专辑。Erdos热情地写了一篇题为《初等数论中的某些问题与成果--祝我的朋友
和合作者柯召80寿辰》的论文发表在该专辑上。
他的全部财产都装在一只破旧的小衣箱和一个在布达佩斯中心商场购买的土黄色塑料包里。
流浪,流浪,这就是一个犹太人的宿命。
注:Richard Rado,德国数学家,后移居英国。主要研究组合数学。
柯召,中国数学家,研究方向为数论、组合数学、代数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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Non numerantur sed ponderunter.(不是看数,而是称重。)--俗谚
在古代匈牙利的贵族院,统计选票不是看票数,而是称重量。Erdos经常会想象上帝正拿着天平衡量他与同事们合著的论文。天平的一端放
上他与已去世的同事
合著的论文,另一端放上他与仍在世的数学家合著的论文。"当亡者的那一端下沉的时候,我肯定也要死了。"他这样说。
是的,每个人都会衰老,都会死去。所以Erdos以惊人的精力工作,--他害怕有一天他再也不能思考。
即使在70多岁的时候,他还一年发表50多篇论文。
有人曾经写过一首打油诗:
有一个猜想的确深奥
圆是否是圆的有谁知道
在Erdos用库尔德语
写的一篇论文中
一个反例已经找到
当Erdos听到这首诗时,他想用库尔德语发表一篇论文,但却找不到库尔德语的数学杂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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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Erdos)的工作节奏真是逼死人。--Ralph Faudree
不知道那些有幸受到Erdos拜访的数学家们会有何感触,至少孟菲斯大学的Ralph
Faudree是很不适应。他发现Erdos每天仅仅需要3个小时的睡眠,每天很早就起来写信--都是有关数学的。他起来后,觉得别人也该起来工作了,就
把电视打开,声音开得大大的。他还会跑去敲Faudree的卧室的门:"Ralph,你还活着吗?"吃饭的时候,他也会在餐巾上写写画画或是不停地讨论数
学问题。
Faudree后来回忆道:"等他住上一两个星期后你都快要崩溃了,但就在他走后的几天里,我还会不断收到他的电话:'证明完成了没有?你把它交给打字员
了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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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Erdos)一定是认为我有可取之处,因为后来连续10多年他每年都来路易斯维尔找我,而且一呆就是一个星期。--Michael
Jacobson
1983年,Erdos第一次到路易斯维尔拜访Michael Jacobson.
那时Jacobson还没结婚,于是就跟Erdos住在一起。他对Erdos的故事早有耳闻,已经作好准备与之一起拼命工作,但情况显然远超过他的预料。
"头一天我们就工作到半夜1点,我已经精疲力竭,上楼睡觉去了。他呆在楼下的客房里。凌晨4点半,我听到厨房有响声,他把锅碗瓢盆弄得
一片响,那是在告诉
我该起床了。大约6点钟时,我跌跌撞撞地下了楼。你猜他说的第一句话是什么?不是'早上好!'也不是'睡得好吗?'而是'设n是整数,k是……'我只穿了
一件浴衣,半裸着身体,眼睛还是半睁半闭, 壊壉€眬。我认输了。我告诉他,不洗一个淋浴的话,我是没法接着研究数学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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没有人知道Erdos身在何处,甚至不可能知道他在哪个国家。我们唯一能肯定的是,他无处不在。他是最接近于遍历态的人。--R.
柯召(1910年4月12日—2002年11月),字惠棠。出生于浙江温岭。数学家。1955年被选聘为中国科学院学部委员(院士)。1950年加入九三学社。九三学社第三、四、五届中央委员会委员,第六、七届中央委员会副主席,第八届中央委员会常委,第十届中央委员会名誉副主席。
柯召出生在浙江温岭一个平民家里。父亲柯伯存在当地一家小布铺中当店员,母亲是家庭妇女,家境窘迫,勉强度日。柯召5岁时,父亲即教他认字,家教甚严。1921年,柯召11岁,本已可升中学,因年幼,父亲便让他在家乡读了一年私塾,从此打下了良好的古汉语基础。1922年,入杭州安定中学读书,1926年于安定中学毕业,同年考入厦门大学预科,1928年升入厦门大学数学系。因家境贫寒,升入本科后就帮教师批改低年级的习题作业,还在集美中学兼课,以挣些收入。学满两年后,他希望转学到师资力量更强的清华大学。为筹学费,他去海门东山中学教了一年数学。1931年,通过考试转学到清华大学算学系三年级。当时同班上课的仅5人。1933年,柯召以优异成绩毕业。当时的清华大学淘汰率极高,他们那一届毕业时仅剩他和许宝2人。
1933年毕业后,经陈省身介绍,去天津南开大学数学系当助教。当时南开大学数学系只有他一名助教,各年级学生作业全部由他阅改,任务很重,他工作孜孜不倦,做得十分出色。他认为,这对他打好扎实基础,大有好处。1935年,他考上了中英“庚款”的公费留学生(数学生只取两名,全国挑选,竞争激烈),去英国曼彻斯特大学深造,在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