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于药性和功效,曹氏还通过口尝身受,亲自验证。如:“凡服附子后,不独身麻,即口中、额上俱麻,否则药未中病,即为无效,予尝亲验之。”
“乌头桂枝汤‘其知者如醉状,得吐者为中病’,此非亲验者不能言。盖乌头性同附子,麻醉甚于附子。服后遍身麻木,欲言不得,欲卧不得,胸中跳荡不宁,神智沉冥,如中酒状。”
“顷之,寒痰从口一涌而出,胸膈便舒,手足温而身痛止矣。服生附子者,往往有此见象。予与长女昭华,俱以亲试而识之。但昭华因痰饮服之,则呕痰而愈;予以寒利服之,则大泄而愈。要其为麻醉则一也。”
1937年《经方实验录》由千顷堂书局出版,该书是学生姜佐景整理的临证医案,经曹颖甫审阅后逐案加以评语、说解和发挥。
五、痛斥日寇,正气长存
1937年日寇侵华攻击上海,“八?一三”事变后上海沦陷,曹颖甫离沪避乱返回故里。12月1日江阴城陷,日寇烧杀淫掠、无恶不作。12月7日一群日寇追一妇女至曹宅,曹颖甫先生扶杖痛斥日寇暴行,惨遭日寇刀戳杀戮,两天后气绝身亡,时年70岁。
六、经方传承,桃李芬芳
晚清时期中国已明显落后于西方。1840年西方列强用坚船利炮打开了古老中国的大门,国人在救亡图存的运动中也开始反思传统文化的利弊。
在当时,“科学”和“民主”成为最响亮的口号,西医认为中医不科学而加以否定,进而于1929年提出“废止旧医案”。中医界桑菊银翘“淡药”风行,不敢用麻附军膏“将军”之药,时医谓“古方不能治今病”,治病但求无过不求有功。
曹颖甫则尊仲景之学倡导经方,认为《伤寒》、《金匮》是中医辨证论治的根本,强调经方是后世方剂的基础,指出学习中医应当从源寻流而不该舍本逐末。“先生则不肯随俗俯仰也。盖先生之临险证也明知其难治,尤必殚精竭虑,为之立方而后安。曰:‘宁不效而受谤,毋有方而不用’。”
其“用经方取效者十常八九”。在上海中医专门学校任教期间及诊暇之余,讲经受徒,诲人不倦。
“一时四方学子负笈来归者,济济如也。时从先生游者,多能以经方大剂,起沉疴,愈废疾,时人有曹派之目……或以诗请益,或以医求教,先后出先生门下者,毋虑数百人,今皆为超群拔俗之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