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芙蓉镇》中的吴玉音;
母亲式的女性还可以包括:
《啊!摇篮》中李楠,
《清凉寺钟声》中的羊角大娘。
《天云山传奇》中的冯晴岚不仅是男主人公罗群的妻子,在某种程度上更是他精神得以支撑、肉体得以再生的母亲。她以亲人和母亲的爱心接回被社会放逐的罗群,在精神和肉体上疗救和滋养他。在罗群平反的时候,冯晴岚却“蜡炬成灰”,默默倒下。《牧马人》中的李秀芝也以爱人和母亲般的善良和温柔温暖和治疗了许灵均心灵上的政治创伤。《芙蓉镇》中的胡玉音和秦癫子也是相濡以沫、相依为命。此外,《啊!摇篮》中李楠在故事中的身份就被是类似于母亲的保育院的阿姨,她面对的是一群需要保护、需要母爱的孩子,为此她献出了她的身心。《清凉寺钟声》中的羊角大娘的母爱甚至越出了通常的“阶级情、民族爱”,收养了日本弃婴狗娃,充分体现了母亲的伟大和牺牲精神。
很显然,第一种女性可以轻易地在中国的传统文化中找到原型:它们是传统的弱女子形象(传统文化中的女性形象的主流)在现代历史语境中的呈现。虽然她们都穿上了现代的外衣,但是仍有传统男性权力话语的痕迹。由于这些女形象既有传统渊源,又有现代色彩,所以很容易为现代观众和社会所接受。因为她们既可以满足潜意识中传统的男性想象,又可以满足显意识中现代的革命需要(她们需要代表革命的男性去保护和拯救)。
第二种女性是中国革命成功后出现在银幕上的一种新的女性形象。这种独立的女性形象在中国的传统文化中是异端的和边缘的,但是她们今天成为革命的象征。她们都具有革命的、或相关的背景。事实上,是革命使她们获得了独立的、和坏男性进行斗争的力量,如后半期的琼花,方海珍,春苗,秋瑾等。
第三种女性可以在中国传统的、富于母性的那些女性形象中找到原型(那些含辛茹苦、帮助男子功成名就的贤惠女子和母亲)。但是经过谢晋的再创造,她们成为谢晋电影中最有个人风格和最富独创的女性形象。这种保护性的、母亲型的女性形象的暗合了文化大革命刚刚结束、传统父权权威瓦解后,人们寻求新的精神支柱和填补意识形态真空的要求;暗合了当时民族心理深受创伤、亟需治疗和抚慰的精神要求。从符号学的层面读解,她们代表了来自民间的、人文的、传统的、道德的价值,不同于那种政治的、暴力的、阶级的、革命的父权价值观。从这些女性所体现的价值观来看,其中可以看到谢晋思想中来自童年经历、人文教育、民主追求和女性理想诸多因素混合的影响。这些女性形象在当时获得了社会最广泛和强烈的共鸣。
在这一男女动力关系的发展曲线中,谢晋电影留给人们印象最深的是那些和
父权文化构成强烈互动关系的女性形象。她们包括五、六十年代那些迫切需要男性引导的女性(如琼花),文化大革命中和新时期那些斗争坏男人、保护好男人,在道德地位上高于男性的女性形象(如春苗、冯晴岚、李秀芝等)。许多女性形象成为她们所出现的那个时代的文化象征。而那些没有和男权政治和父权文化构成强烈互动关系的女性大都被人所忽略或淡忘(如《最后的贵族》中的李彤,《老人与狗》中的流浪女,《女儿谷》中的众女囚等)。而其中最成功的又数新时期那些抚慰男性创伤、把生命和关爱献给男性的女性形象。这些女性形象之所以在新时期被广泛地接受和肯定,是因为这些女性形象极大地满足了当时社会和广大观众深层的心理和文化需求。她们构成了谢晋电影最为独特的个人化标志,体现了谢晋的人文思想和女性理想。
追悼纪念
2008年10月26日下午3时,谢晋追悼会在上海龙华殡仪馆最大的告别厅举行。谢晋的夫人徐大雯及小儿子阿四等亲属,影迷以及刘晓庆、赵薇、范冰冰、朱时茂等谢老的生前学生和好友纷纷来到殡仪馆与他含泪告别。
上百花篮扮灵堂
尽管追悼会是下午才举行,但一大早,就有数千名群众自发为谢晋送行,提前两小时排长队。走进殡仪馆,最先映入眼帘的是4幅巨大的签名墙,中间为空白,四周镶嵌着谢导生前作品的剧照。告别大厅门口两侧,密密麻麻地摆放了上百个白玫瑰花篮。最靠近大门的花篮已经挂上了挽带,从献花者署名可以发现,其中除了谢导的至亲好友外,文体界的知名人士不乏其人,台湾导演李行,演员潘虹,徐松子,作家张贤亮,前女足队员孙雯,教练马良行等。从上午10时开始,大厅门口左侧约4米高的LED大屏幕上就开始播放谢晋导演的生平成就和主要代表作的片段。
上千市民赶来了
下午1时40分,现场的保安安排媒体入场,进入龙华殡仪馆最大的场馆内。在媒体进场同时,有部分群众冲破障碍进入场内,场面一度有些混乱。经过现场工作人员的努力,群众有秩序地重新排起长队,他们人手一朵康乃馨,等待进场。在人群中有个很长的白色横幅十分显眼,上面写着“谢晋爷爷,我们永远爱你”,据持有横幅的青年男子称,他们是来自杭州的。还有名中年男子手持红绸旗帜,旗上写着:金杯银杯,不如老百姓的口碑。还有群众手拿报道谢晋导演的剪报,更有群众以大字书写“人民的导演”,向谢晋表达敬意。据现场记者粗略统计,特意前来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