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说姜文是演员中的奇人的话,刘欢无疑也是“歌星”中的奇人。姜文说:我怕别人说我是“演员”;刘欢说:我不想当“歌星”。姜文最才华横溢、最有光彩、最有魅力的时候是他谈电影艺术的时候;刘欢最熠熠生辉的时候是他谈音乐的时候。就像姜文谈罗伯特德尼罗、达斯丁霍夫曼,于是之和石挥时一样,刘欢在谈到音乐时比他唱歌更显出本色和本性——瓦格纳的华丽与辉煌,柴可夫斯基的人生重负,理查施特劳斯的骑士精神,德奥古典乐派的森严与规整……,听他谈起这些,对我来说是多年不曾有过的享受。因此,当我在姜文的剧组里看到他向每一个来访者放映覆盖着德沃夏克的《北京人在纽约》片段时,我宁愿相信那里包涵着的“新大陆”精神是姜文和刘欢的,宁愿相信那里面的哲学命题和人生意蕴更是一种流动着的音乐美和时空美——这正是《北京人在纽约》阐发着并由刘欢的音乐注释着的历史主题和人性主题。这使我相信,如果说有哪位创作者通过个性化的参与使《北京人在纽约》的既有命题得到了深化和升华的话,那么第一个是姜文,第二个是刘欢。
——选自1993年9月14日《北京广播电视节目报》
当我拨开人群,站在外经贸大学的阶梯教室的时候,刘欢就出现了。讲课和唱歌,在刘欢这里,没有什么界限,首先是自我的陶醉,才能将台外密密麻麻的人群陶醉。他特别的身型,就是一个共鸣效果良好的音箱,刚好讲的是德国浪漫主义音乐的巅峰人物瓦格纳,这个伟大的音乐超人,似乎就站在刘欢的身后,给他注入激情和活力。课时必然地延长了很多,结束的时候,很多人围住了他,要签名,回答学生和另外一些听课者的提问。直到最后一个小男生问:刘老师,怎么才能买到最好的长笛教材,刘欢的耐心和热诚让我感到吃惊。后来,我说,买教材,可以上网查呀,刘欢回答,也许他不会上网吧。开吉普车,扎小辫,穿橙色休闲装,挎着同色系运动包的刘欢,在感叹自己老了,我说,能如此激昂宣讲瓦格纳的人,也怕老?刘欢羞涩地笑了。
——选自2002年5月2-8日《新闻周刊》
从刘欢步入歌坛至今,刘欢的成功异常的轻松,甚至可以说,刘欢是一个被动,至少是不主动就获得成功的超级幸运人物。
刘欢的事业总与顺其自然、一帆风顺联系在一起。没有哪一位歌手像刘欢这样,仅靠一次高校业余性质的比赛就进入歌坛;没有哪一位歌手能像刘欢一样演唱过那么多热门影视歌曲;没有哪一位歌手能像刘欢这样非常低调但却始终占据歌坛第一人的位置;也没有哪一位歌手能在40岁不到就获得终身成就奖。
事实上,刘欢特别指出还有很多。一位最当红的歌手还能坚持当老师;一位极力远离走穴市场是非的歌手反而获得最高的出场费;一位走红10多年的歌手却还没有出过一张严格意义上的个人音乐专辑。
——选自2003年4月15日《北京晚报》
也许很多人和我一样,自从开始听中国的流行音乐的那天起,刘欢这个名字就挥之不去般的萦绕在耳畔。从黑白电视机到等离子数码电视、从书信时代到网络时代、从录音棚的同步录音到家庭的数码录音、从走穴演出到签约国际唱片公司,刘欢不仅作为当事人经历了这所有的过程,而更让人尊敬的是他还在以一种平和的生命方式延续着自己对音乐不变的挚爱与坚持。
在刘欢身上具有上世纪八十年代歌手典型的特征:“晚会歌手”、“电视歌手”、“走穴歌手”……这些名头也是刘欢与同时代歌手的共性特征,而在一次次的赶场、追名、逐利的竞争游戏中,我们看到的是一个个原本具有灵气的歌手渐渐被磨平个性,最终堕落到平庸的境地。但相反的是,刘欢却在这一次次可能未必全是自我随兴的表演中摸索出许多音乐的质与核,并在一次次的实践中凝练成一种属于自我的、独特的音乐风格。
在刘欢的身上也具有九十年代歌手典型的特征:这就是对于形式风格的不断开拓与探索。听一听美国开放式自由的《北京人在纽约》的配乐、听一听法国式小资情调的《东边日出西边雨》的配乐,还有纯东方化的《胡雪岩》的配乐,你就会感慨刘欢在这条融合的道路上走得有多从容和洒脱。
在刘欢身上同样也具有新世纪歌手典型的特征:在电子音效的纷飞翻涌中折射出一种永恒的怀旧情调。《六十年代生人》这张唱片就是这种电音与怀旧碰撞最好的明证。
刘欢的流行与被接受是不争的事实,一个非科班出身的校园歌手似的人物,最终成长为横跨中国歌坛二十年的歌手兼音乐人,他感染了社会各个阶层、各种年龄跨度的听者,但是他的音乐却并没有滥俗。从他的歌声里、音乐中,我们一次次地感受到他把音乐当做文化高度来对待的艺术态度,以及隐藏于这种态度背后的澎湃的艺术激情。从雅俗共赏的角度上来讲,刘欢已经做到了真正的统一,而且是前所未有的统一。
——选自2004年3月15日《新京报》
刘欢拥有最多的代表作,拥有最广泛的听众群,他创作和演唱的很多歌曲在中国大地广为流传,经久不衰。刘欢创作和演唱的作品虽获奖无数,但他本人却置身度外,与各种奖项渐行渐远。他背负教书育人之使命,坚信教学相长,始终矗立于一方讲台而耕耘不辍。多年知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