比如,邓拓曾在《北京晚报》开过《燕山夜话》栏目,内容涉及北京的历史掌故、人文风俗,后来结集出版为同名书籍,至今都在中国书店卖得很好。邓拓在写《燕山夜话》时,就经常来中国书店找文史资料,还专门给书店题了一首诗:“寻书忘岁月,人莫笑蹉跎。但满邺侯架,宁辞辛苦多。”

中国书店有一项特色业务,就是有收购人员满中国地收购古旧书,邓拓是在向这些人表示敬意。刘易臣的前辈,就曾在废品站收到过一部完整的《古今图书集成》5000余册——这在雍正朝一共也只印了64部。如今,收购业务已经走出国门,团队曾在日本购得一部关于中医的书籍,回来影印后出版,将孤本化身万千。

中国书店的老顾客兼老朋友很多。中国书店是书店,也是一家出版社,编辑经常拿着书请著名书法家启功题署名,先生几乎从不拒绝,欣然提笔。上世纪90年代初,袁行霈经常来中国书店,有一次来,正好看见几个店员在比赛谁会背的诗词多,于是当场表扬了他们——这个“牛”被这几个年轻人吹了几十年,“被研究古典诗词的大家袁先生表扬过”。刘梦溪也是中国书店常客,由于腿脚不好,刘先生每次来都带着一副拐杖。因为在书店站的时间会比较长,刘梦溪每次来,店员都会拿着一把椅子跟着他走,让先生随时能坐下……

别误会,来中国书店的作家并不都是老先生,而是一代一代“传承有序”。被称为“京味儿”作家的崔岱远说,他曾在中国书店找到一本绝版书,但当时没带够钱,于是把这本书悄悄地藏在书架的一个隐秘角落,下次拿够钱再来。

“这些过去的故事是我们书店的记忆,实际上也是一种文化。我虽然年轻,但有比我更年轻的人进店的时候,我就给他们讲这些故事。”刘易臣说。

刘易臣大学学的是历史,读书时也经常去中国书店找一些绝版的史料。他记得,有一次上课,老师推荐一本研究《资治通鉴》的《通鉴学》,没有再版过,市面上很难找到,老师让他去中国书店找找。刘易臣花了3个月时间,真的淘到了一本,只花了20元,拿到班上炫耀,同学们都特别羡慕。

刘易臣说:“一个城市有古旧书店,就像城市文化有了保护神。中国书店在收购过程中,关于中国传统文化和北京历史文化的古旧书都是收购重点,或者说抢救挖掘重点。”

有一次,书店收了一沓子破破烂烂的稿子,是一个普通人的日记,但里面记载了当时北京的衣食住行,连具体物价都记了。“如果几十年后,有人想写《蒙塔尤》那样的社会生活史,这本日记就是特别重要的直接史料,如果没有从事这个行业的古旧书店,这样的文献就很可能化为纸浆了”。

小众书坊给树才留下最深刻印象的场景,是门口那棵高大的白蜡树,目测树龄在两三百年以上。“我对一切树都有亲切感,要不然我怎么会叫树才。这棵白蜡树特别茁壮高大,带来了凉快清爽,也见证了这里是一个城市古老的心脏。你能感觉到胡同就是这棵参天大树的心脏和肺叶,它整个儿都在跳动”。

宁肯对三联韬奋书店通向地下一层的台阶印象深刻,当那么多人都坐在台阶上静静地看书,一个无形却强大的文化气场就形成了。

刘易臣特别喜欢中国书店的一个场景,就是读者们在那儿翻线装书,“那种专注的神情,不仅是对书的珍重,更是对文化的敬仰”。曾有一对年轻的情侣看到一部关于他们家乡的文献,虽然没能买下,但“他们翻阅时候的那种呵护之情,让我们感受到20多岁的年轻人对线装书的感情,传承延绵不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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