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新觉、秦开勇等文友都在青木关那家最好的酒店等着,要了好多菜,这是我来青木关打工的3年中,唯一一次被人宴请。从那以后,我与这帮文友经常深入到厂矿企业体验生活,再也没有“独在异乡为异客”的孤独与迷惘。
有时没钱打印稿子,王新觉说:你尽管去打,钱的事我们来;过年没钱,郭永明给我送来600元;厂里没活干了,郭老师带我去他的朋友厂里,硬让他收下干了两个月……是滴翠文学社重新点燃了我写作的欲望,也切切实实改变了我的命运。
我将在青木关写的一些散文结集《漂泊情怀》出版,2006年,家乡大足区文广新局领导看到后,把我调到局里上班。后来我在大足买了房,当过几年大足作协副主席,现任大足区文化委员会宣传科长。美中不足的是没有编制,仍是农村户口。老婆每天都在大足城区摆摊卖煎饺,我每晚11点半去帮着收摊。我的下一部小说就准备写农民进城,写回不去的故乡融不进的城。
专业作家需要体验生活,我们每天都在生活中本色出演,写出来的都是有土壤有根的东西。文学创作就像种庄稼一样,有没有收获都要种。梦想还是要有的,真希望自己的作品有一天能获重庆文学奖。
年岁渐长,和以前相比,心态也有了变化。以前恨不得让全世界知道我是作家,现在不想让人知道自己还在写作,甚至有时觉得写作是件可耻的事情,因为我们的写作在世人眼中不赚钱。写,还是不写,这始终是一个问题。我们大足区作协的会员,除了学生,40岁以下的已屈指可数。
如果说张儒学是滴翠文学社走出的“打工作家”,陈显明则是“官场作家”。